地就生了气,让我不知东南西北地犯糊涂。
给他碗里夹了几块兔腿上的肉,其实我也不知兔子身上哪里的肉好吃,印象里只是觉得腿部的肉总是好的,就都给夹到了他的碗里。
看严驿吃得高兴,我便不动声色地道:“严驿,马主任很欣赏你的外语才能,想让你去厂里当翻译,你想不想去。”
“不去。”他刨着碗里的饭没有抬头。
“为什么。”明明当翻译要比放映员舒服得多。
“没意思,别人说一句,我说一句,我又不是机器。”
我明白了,严驿大概是不想做传声筒,那样的确挺无聊的。既然如此,就随他吧。再说厂里也不是经常有老外来洽谈业务,如果有需要再找他帮忙算了。
一大碗兔肉就在严驿的筷子下被毁尸灭迹,只剩下些辣汤水,他嘴馋地竟将那些汤汁倒进饭碗里喝尽,最后喉咙里被辣到了又慌着找水喝。
“簌簌。”杨竹子没敲门进来,瞧见严驿坐在桌子前喝水便惊住了,指着他问我道:“他怎么在你这里吃饭?是不是他又上门逼债了?”
“不是,今天他来我这里放电影,所以顺便让他和我一起吃饭了,就只是一餐饭嘛。”我慌着掩饰。
杨竹子更惊讶了,道:“他为什么要来你这里放电影?”
我一愣,只得编谎:“今天是我的生日,所以请他来放一场电影算是庆祝了。”
“什么?今天你生日,你怎么不早说,不然我替你庆祝庆祝。我现在把家里的几个小子喊来给你庆生,大家热闹热闹。”说着,杨竹子喜孜孜地跑了出去。
我赶紧伸出手想拦她,她却跑出门口,严冬里浓暗的夜色很快将她没了身影。回头瞥见严驿,他站在一旁诡笑,忽而凑近我耳边道:“喂,村姑,你其实也不想辣椒姐来打扰我们两个,我也不喜欢,我还没请过女孩子看过电影呢。”
“鬼才信。”
我不理他的鬼话,收拾桌子上的残物,依杨竹子的个性她不但会把自己家的小子叫来,附近的街坊也会叫来几个,大家热闹地聚在一起说笑,这是杨竹子最喜欢的事。
从卧室里拿出上次在县城买的瓜子和糖果,分装在盘子里放到桌上,本来还想留到过年时,估计今夜就得给消灭干净。
严驿笑嘻嘻地想要伸手去抓糖果,我敲打着他的手,道:“别动,等人来了吃。”“人?原来我不是人,哈哈。”他笑着,抓住我的手道:“你觉得我们两个像不像结婚请人吃糖,哈哈。”
“出去出去,放你的电影去,人快来了。”我推他到院子里,以防他在杨竹子等人面前胡言乱语,严驿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。此时,我还不愿让其他人知道我和严驿的真正关系。
没半个钟头,杨竹子就带着一伙人来了,来的都是平日和我关系较好的妇女,当然小孩子也不少,大多是跟着来凑热闹的。我忙抓糖给他们吃,又把早晨做的糕点切了拿出来。
大家闹哄哄地嚷着要看电影,我催着严驿,他仍是慢吞吞地,直到杨竹子又要呼吁众人对他实行拳头政策这才老实起来。
狭小的院子里坐满了人,坐在最前面的是镇上的小孩子们,他们是从自己家里端来的小板凳,嘴里还嚼着我给他们的瓜子。坐在后面的妇女也不安静,三五个地说话。我倚在后门上专心看电影,灰白的屏幕在寂寥的夜里格外的清晰,那幕布上投射出来的人物就像真人一样在身边徘徊着,瞬间地让所有人安静下来。
严驿放的影片居然是《罗密欧和茱丽叶》,相比上次放的《英雄》,这部片子似乎更能吸引到众人。当影片中的两个主角化成流星远逝的时候,院子里竟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,我寻找着声音的来源,却发现是杨竹子,她拿着手绢拼命地揩着泪。
“太感人了。”她哽咽地说着。
影片结束了,众人抽身起来向我告辞,待他们走后我拿着扫帚欲打扫院子和堂屋,严驿却从屋里端出一条长凳子,将我按下坐着。
“坐着别动,我去开放映机。”
他不管我的诧异打开了电影的放映机开关,末后欢快地坐到我的身边,他的手还有意无意在我背上触碰,大约见我没什么反应便顺势搂住了我的腰。
“情侣看电影应该就是这样吧。”
他满不怀好意,我正想打掉那只不安份的狼爪子他却搂得更紧了,我整个身体都靠向了他。
前面的幕布上开始出现电影的名字,然后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纷将跳出,但是没有声音,可能是严驿怕再惊动其他人吧。我瞧着身旁,他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屏幕上,眼里有着无限的向往和认真。
不知何时夜空里飘起了细小的雪花,纷纷扬扬地洒落,地面上已是一层浅浅的白色。而他一直紧盯着电影的屏幕,短薄的发丝上沾染着片片的雪花,甚至还有两片小雪花亲密地吻上了他密长的睫毛。
忽然他回过头看着我,眼睛一眨那睫毛上的雪花便悄然地融了淌进眼眸里,像有眼泪般要出来。他又眨了眨眼睛,那晶莹的液
055 对他实行拳头政策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